清风典故丨驷不及舌：说话过过脑子，有益无害

【说古道今】

《论语•颜渊》：“棘子成曰：‘君子质而已矣，何以文为？’子贡曰：‘惜乎，夫子之说君子也！驷不及舌。文犹质也，质犹文也。虎豹之鞟（kuò）犹犬羊之鞟。’”棘子成，卫国大夫。鞟，皮去毛者也。棘子成说：“君子只要有好的本质就够了，要那些文采有什么用呢？”子贡说：“可惜啊，先生您竟然这样谈论君子！一句话说出口，四匹马拉的车也追不回来了。文采犹如本质，本质犹如文采，它们是同等重要的。如果把兽皮上的毛除去，那么虎豹之皮和狗羊之皮也就没有多少区别了。”

朱熹《论语集注》：棘子成“疾时人文胜，故为此言”，但“无本末轻重之差，胥失之矣”；子贡“言文质等耳，不可相无，若必尽去其文而独存其质，则君子小人无以辨矣”。“驷不及舌”四字，是子贡针对棘子成的话说的，意思是，您这句话说错了，但话已出口，四匹马拉的车也追不回来了。这正是“惜乎”二字之所指。所以，后世即以“驷不及舌”为典，并演化出“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”，比喻话一出口，无法收回。目的是提醒人们出言谨慎，说话算数，言之有据，言之成理。文天祥杂言诗《思小村》：“毫厘之差兮天壤易位，驷不及舌兮脐不可噬。”

古人云：“言为心声，语为心境。”一个人说什么话，怎么说话，不仅是表达能力的问题，还是其内心世界的反映，既能透露出他的处世态度和思维方式，也能体现出他的文化素质和思想品质。口不择言不叫“个性”，言不及义也不叫“风格”；贫嘴贱舌不叫“有话说”，饶舌调唇也不叫“会说话”。

子贡在另一个场合还说过：“君子一言以为知，一言以为不知，言不可不慎也。”（《论语•子张》)意思是，君子的一句话说对了就表现出他的智慧，说错了就暴露了他的愚蠢，所以说话不能不谨慎。

一言脱口而失，追悔莫及；说话过过脑子，有益无害。

（尚之）

【草木清芬】

名称：秀丽莓

分布：陇南、天水、甘南、临夏、定西、兰州、平凉、武威、张掖

简介：秀丽莓，灌木。花期4-5月，果期7-8月。花大、果美，可在园林绿地中的林缘、溪旁种植以供观赏。果味酸甜，可鲜食、酿酒、制醋、制果汁、做果酱等。根入药，具有清热解毒、活血止痛之功效。

（植物资料由西北师范大学白增福、陈学林提供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