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典故丨指鹿为马：愿世间一切言语，既不畏于人，也不违于心

【说古道今】

秦始皇死后，大奸臣赵高通过阴谋手段扶胡亥上位，即秦二世，并杀了李斯，自己做了丞相。秦二世昏庸无能，赵高野心勃勃。《史记•秦始皇本纪》：“赵高欲为乱，恐群臣不听，乃先设验，持鹿献于二世，曰：‘马也。’二世笑曰：‘丞相误邪？谓鹿为马。’问左右，左右或默，或言马以阿顺赵高。或言鹿，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。后群臣皆畏高。”赵高想篡位当皇帝，但又担心文武百官不服，于是先做了一次试验，牵来一只鹿献给秦二世，说：“这是一匹马。”秦二世笑着说：“丞相你弄错了吧？怎么说鹿是马呢。”赵高又问左右大臣，大臣们有的不敢回答，有的说是马以讨好顺从赵高。有的大臣说是鹿，赵高就在暗中将那些说是鹿的大臣罗织罪名加以迫害。从此以后，文武百官都畏惧赵高。

可见，当初指鹿为马的人，并非不能区分马和鹿，而是故意为之。对赵高来说，这是一个阴险的诡计，是他设的一个局，目的是考验文武百官，看谁敢说个“不”字；对于文武百官而言，是一种表示屈服的方式，或者说是他们选边站的一个机会。后以“指鹿为马”为典，比喻故意颠倒黑白，混淆是非。王安石诗《桃源行》：“望夷宫中鹿为马，秦人半死长城下。”

“指鹿为马”在现实中有两种表现方式：一种是有意的，比如颠倒黑白，混淆是非。最典型的就是“说你行，你就行，不行也行；说你不行，你就不行，行也不行”。为什么选优过程中会出现有违民意的人选，为什么评奖过程中会出现有违常识的作品，为什么有人愿意把一个“笑话”改编成一个“神话”？这些现象，确实值得深思。另一种是无意的，比如以亥为豕，认张为李。念错字、认错人是常有的事，虽然有时也言之凿凿，有时甚至不被人原谅，但无关人品，无关道义。只要提前下点功夫、做点功课，就可以完全杜绝。

有意说假话和不敢说真话之间，到底有多大距离；保持沉默和睁着眼睛说瞎话之间，到底有多少差别？但愿世间一切言语，既不畏于人，也不违于心。

（尚之）

【草木清芬】

名称：野扇花 

分布：陇南 

简介：野扇花，灌木。花、果期10月至翌年2月。为优良的园林耐阴植物，其叶光亮，花香，果红，宜盆栽观赏或作林下植被，也可作绿篱。根药用，有祛风通络、活血止痛的功效。果实药用，有养肝安神的功效。

（植物资料由西北师范大学白增福、陈学林提供）